一个人来到世间有所作为,留下点什么,比如事业、观念、印迹,如同程长庚、姚鼐、邓石如等,当然很好,否则白来一遭。可是要有所成就,瞻前顾后,畏首畏尾,斤斤计较,患得患失,绝无可能。
多年前,朋友出一上联:登潜山望江东流,今我对之曰:悲(张学)良(杨)虎(城)捉蒋西安。用那段中华民族纠结的历史,来对地名联,是我的偶得。其实,历史最大的功能就是借鉴,任何极端的言行均不足取。这个世界,你对它认识得越偏激自会觉得越孤独,就像海子,年仅25岁便放弃生命;而你太光辉太单纯又难免遭遇不测,就像严凤英,悲凉凄惨了此生。走艰涩灰暗的路,留下杰作带走遗憾,来匆匆,去迢迢,让人极为惋惜也十分无奈。清醒、混沌,易分辨,难认同。苍天也有打瞌睡的时候!只是这些人令人唏嘘慨叹的结局,未免太过纠结凝重了。
诚然,历史的脚步不紧不慢,淑女般优雅、绅士般稳重,磨练着自己,也磨练着走进历史的人。历史只管记录,却只给片段的完整,从不下终端的结论;历史反复无常,随缘有缘,刻意失意;历史也很坦荡,不问输赢,无论美丑;至于怎么书写,那是每个个人的事,即便书写出来,也不过只占其中很小很少一部分,剩余的都供人们谈论或灰飞烟灭。每个人的谈论又显得要么不确切要么不完整要么不清晰;而轮到谈论你自己时,真实的你该如何现身呢?也颇让人纠结。
史铁生曾说:“无差别的世界”“一片死寂”。放下纠结罢。应该允许有不同选择,走不同路,发不同声,结不同果,五彩缤纷,各归其位,那历史才叫历史。
由此,又想起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古训。我理解成两层含义:其一,无才的女子本身即为德为宝,谁娶了都放心;其二,女子无才不要紧没关系,只要有德就行。两者有别,差异无外乎前者赞美女子无德,后者侧重于强调。也许理解有偏或称思维差异,见仁见智;只想破解是谁制定的这个标准,真理还是谬误?依据何在?来历渺渺,答案茫茫。天下众生,非男即女;人类贡献者,非女即男;天地阴阳,密不可分。最理想的是才德双馨、比翼双飞,光环单独套在哪一方都不合理。不是说,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吗?反之亦然!再者,自从盘古开天地,三皇五帝到如今,离开女人还会有故事,还会有历史吗?迟至21世纪的今天仍持有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人,是否有点倒颠(海南语:神经不正常)?
世间的事本由男女同做,人间的路本由好人共走。只喜阳光排斥月亮;只顾朝前闯,不管红绿灯;各人自扫门前雪,不管他人瓦上霜;那不叫爱好叫怪癖,不叫胆大叫盲目,不叫社会叫单帮。关照不存,和谐焉附?求同存异、兴利除弊的路还很漫长。小城在壮大,道路渐拓宽,车辆逐日多,如何舒心、如何顺遂、如何畅达,经历者各有体会、各有所悟、各领风骚。中国梦要靠中华各族儿女共同来实现。
有网友用四位知名作家名字概括当下中国,“非常茅盾、一切巴金、千万莫言、早已冰心”,诙谐妙趣之余,总觉得不够精当不够正能量,恕我不敢苟同。我这个正统的人欲改为:“正视茅盾、共同巴金、乱语莫言、化解冰心”方觉妥贴,也谨借此共勉。(张安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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